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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志

弈城论坛 16 [讨论]那夜郎国月亮

已有 322 次阅读2013-1-7 14:11 | 论坛

一个隆冬的夜,冷月皎洁,那个人酒醒了,口干舌燥,起床一阵寒冷,门外的辘轳井边周围一片朦胧的白色,瞬间惊疑是霜。月光下,他恍恍惚惚提桶要来到井边打水,走了几步,发现置身一个朦胧的月下世界,凛冽使他完全清醒,不由得抬头久久的看看那轮圆盘。

 

   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,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以前老师教这诗,摇头晃脑,一抬头低头的功夫就讲完了,还说诗本身已经很详细通俗易懂了,再多些解释就是废话。事实上直到现在,绝大多数人也是这么认为,就可查的文本教材看,也没见有一篇来仔细详解这朗朗上口的诗。关于这诗的写作时间和地点,众说纷纭,但我一直坚信那人遭流放,在南方夜郎国所作。还有“床”并不是现在指睡的床,和网上所说的家具。是井缘。

 

    后来的后来,我认为,他看月亮这是一个晦涩的过程。那个人不流露,无意中要我们猜度:为什么不继续那华丽夸张宏大气魄傲视一切或者光怪陆离的手法呢?而用这样极淡极朴素低调的语言,朴素通俗得使人障眼容易遗忘,朗朗上口得千古来一直是儿诗。是他的孤寂使然吗?今宵酒醒面对皓月当空,这是一种返朴归真的喃喃自语吗?当一个人久久望明月,能知道他想什么?茫茫皎空,他是不是想到眼下乾元大唐?淡淡稀星,他看见的可能就是自己了,可能就是他认为的所谓济世栋梁们了。按他那惯常的所谓济世情怀,那明月,说不定就是那皇帝老儿,也说不定就是自己的一生理想,现在只是挂天上而已。这些想法必然有,也许短暂一丁点儿,更多的或许是深邃神秘的月空,月空使他沉迷,思绪飘飘,忽有忽无。其中,他还提到“故乡”,那“故乡”在他思绪成分里肯定不少有,他有故乡吗?书上说他有个山东老家,可是他年轻时候早早就挂个酒葫芦,怀了颗当官济世的心就离开了,以后大半辈除了偶尔荣傲一下几乎颠沛流离,即使外面结合了几任老婆,也是分多合少,也没看见他有和孩子父母的联系。这个“故乡”难道不是我们习惯上认为的那个具体可感故乡概念吗?如果不是,是什么呢?会不会是他的命运,是他的永远在路上?反正这个夜里,这乾元初年夜郎国的月亮,让已经是老头子的他久久的够看一会的了。

 

     这个秋日,我得空带了两小儿,骑车在山间土路上,飒飒风中,小儿在后面背诵着小学课本里面那些古诗。那抑扬顿挫的稚声稚气,那些山和树哗哗的飞逝,仿佛这些诗复活了,一千多年前就是现在了。我想,只要我们的文明不死,这样的声音,就是一种衔接古今语言的声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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